夜陌唯

鸽子,特别能咕咕
“不够自我”
创作不死,自由永存。
“我属于银河”

【蒲萄唐】其实

瞎写,ooc 

        0.

  其实我没你不能活。

  1.

  如果蒲熠星有再一次选择的机会,他还是会选择跟唐九洲分手。

  有的时候爱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,特别是当爱慢慢消散的时候。他感受到他的精力正在一点一点被分散走,不再每天期待着恋人的回信,不再常常出去约会见面,不再想回到那个家,不再有耐心听恋人说话。他便老想着,吵一架吧,这样他就有理由正大光明的分手了。年轻气盛使他误以为这就叫不爱了,而老气横秋告诉他这就叫做不爱了。

  当然做这些决定的时候,他没有太挣扎,只是觉得最起码也要好聚好散吧。他给唐九洲打电话,说我们在咖啡馆见一面,我有事情要跟你谈。

  咖啡馆还是原来的那个咖啡馆,人也还是那两个人,只不过心思到底是大相径庭了。

  “怎么了阿蒲,有什么事吗?”他不敢去看唐九洲那亮晶的眼睛,只好别过了头。

  “唐九洲,我们,分手吧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他感到一阵发冷,可现在并不是冬天。他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才合适,倒不如直接一些。

  “好啊。”他没想到唐九洲竟如此爽快的答应了,“祝你找到那个对的人。”唐九洲扬起笑,好像笑他缺了根弦。

  “不说些挽留的话语吗。”他跟着笑,又发现这么做不太合适。

  “挽留的话没有用啊,既然你执意走,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,谁没有谁不能过啊。”唐九洲说,“当然朋友是做不成的,断了之后,就别联系了吧。”

  表面上越是冷静的人,私底下就越是歇斯底里、疯狂而舍不得。蒲熠星深谙这个道理。他明白唐九洲正是这样的人,却不忍心拆穿,但转念一想,反正都是要各自走各自的路了,那不如亲手毁掉他们之间的温存。

  “你不用在我面前装,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。有什么想说出来的,就说吧。”蒲熠星摊开双手,“骂我也好什么也好,别藏着掖着。”

  唐九洲深呼吸,不自在地理了理衣领,许久,他开口,“成年人了,要学会控制情绪。我没什么可难过的,也没什么要说的,咱俩好聚好散,到此为止吧。”

  “好。”蒲熠星站起身,“介意陪我走走吗。”

  “介意。”唐九洲皱眉,“别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,蒲熠星。”

  “好吧。”蒲熠星尴尬地摸摸鼻子,“那,再见。”

  “嗯,再见。”

  2.

  唐九洲对这件事没什么太大的感觉——好吧,是他在自欺欺人,胸腔中要爆发出来的情感被他死死的压着,难过就像海水一样向他奔涌而来,几乎要将他吞没。他强忍着,却像酝酿一场风暴。

  “你他妈混蛋!”他咀嚼着这句话,却觉得怎么都咽不下去。心中空落落的,不知是空了哪一块。

  不就是分手吗?算个鬼啊。

  他惆怅地在街上走着,偶然想起,一通电话应该打给邵明明。

  “明明,陪我出来吃饭。”

  “啊?怎么了?”

  “我失恋了。”

  “诶?跟谁分了,蒲熠星吗?”

  “你猜的一点没错。”唐九洲叹气,“是他。”

  “我去。”邵明明惊讶道,“我以为就算你们俩分手也是你甩的他。”

  “世事难如愿。”

  “哇九洲你什么时候这么哲理了?”

  “就在刚刚。”唐九洲烦躁不安,“快点回答我,你有没有时间?”

  “有,绝对有。”邵明明在那边鬼叫,“哇啊,好久没见你了!”

  “你叫唤什么?”唐九洲更加烦躁,“快点,我等不及了。”

  “好好好,你在哪里?”

  “咱们以前经常去的咖啡馆。”

  “OK,我知道了。”

  邵明明效率挺高,仅仅十分钟就打车过来了。唐九洲看见他的的时候,他正一边跟司机师傅聊天,一边准备下车。

  “快点儿啊大哥。”唐九洲不耐烦,伸手去拉车门。

  “哎哟喂,你急什么呀。”邵明明跟他说话,“我跟你讲这个司机师傅可好了,我正愁没人跟我聊天儿呢。”

  “不是有我吗?”

  “哎呀好啦好啦,我不是来陪你了吗,分手感觉怎么样?是不是特别不爽?”

  “不爽也没有用啊,他还是走了。”唐九洲摸了摸裤兜,一包烟也没翻出来,“有烟吗?”

  “像我这种三好学生怎么可能带烟呢,诶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呀。”

  “新癖好。”唐九洲干净利落地甩给邵明明几个字。

  “抽烟对身体不好,你难道想得肺癌啊。”邵明明又开始唠唠叨叨。

  “镇痛。”

  “哎我怎么说你好。不就是分手吗,又不至于。”

  “至于!”唐九洲愤怒的转过身来看着邵明明,“你知道我都为了他做了什么吗!”

  邵明明吓得一机灵:“好好好,至于至于,那你倒是说说你都为他做了什么事啊。”

  “我向家人出柜了。”一语惊人。

  邵明明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,愣了半天又难以开口,急得他直跺脚。

  “大哥,夏天诶,你这是冷吗。”

  “不不不,我是害怕。”邵明明哆哆嗦嗦的手指向唐九洲,“你俩关系都还不稳定呢,出什么柜啊,不怕家人把你赶出家门吗。”

  “他们已经这么做了。”唐九洲无所谓的笑令邵明明心疼,“所以我现在是无家可归的人了。”

  “你……”邵明明欲开口,话却哽在喉头无法说出,“唉。”

  “我没关系的,没关系的。”唐九洲胡乱地摇头,难过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堵在他的胸口,让他喘不过气。他尝试理清思绪,却是徒劳,“算了,去我租的房子吧。”

  唐九洲的家收拾得很干净,一尘不染,白色的真皮沙发在夕阳下闪着光,茶几上摆满了水果。邵明明倒也不客气,一屁股陷进沙发,拿起一个苹果仔细端详。

  “哇塞,你这苹果放了好几天吧。”邵明明掂量着,“你多久没来这儿了?”

  “两天。”唐九洲闷头在厨房里找东西,“你要是不介意的话,你可以吃啊。”

  “我不吃!!”

  唐九洲抱了两瓶啤酒出来,“来一人一瓶,比谁喝的快。”

  “你疯了吧。”邵明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“大哥你酒量不好呀,你这是要折磨死自己吗?”

  “那就折磨死自己。”唐九洲眼神涣散,对焦了半天才对焦到邵明明身上,他露出一个笑,“你不愿意陪我吗?”

  “愿意愿意。唉唐九洲我真的服了你了。”邵明明不情不愿地拿起一瓶酒,“开瓶器呢?”

  “这儿。”

  他递给邵明明一个开瓶器。

  “谢谢了。”

  3.

  邵明明觉得唐九洲疯了。

  他好不容易陪唐九洲喝完一整瓶酒到一滴不剩,唐九洲又兴致勃勃的说要给他切苹果,结果把手划伤了。唐九洲盯着那道鲜红的伤口,下意识喊了一句“蒲熠星”,过会儿又缓过神来,自己在那骂骂咧咧地找创口贴。

  “没事吧。”他送上迟来的关心。

  “有事儿!”唐九洲很牛气的说了这么一句,又觉得不对,往回找补,“唉我就是说……”

  “你还爱着他,对吧。”

  唐九洲垂着头,像一个被批评了的小朋友,过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说:“对。”

  “没事儿,每个人都会有这种过程。”他安慰道,“要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的。”

  “时间非但不会冲淡一切,还会加深痛苦。”唐九洲盯着伤口失神,“唉,我就是很难过,我就是觉得不甘心,不该这么样结束,可是我又没办法,这本来就没办法。”

  邵明明抓抓脑袋,犹豫不决。他眼中的蒲熠星和唐九洲还挺登对的,平时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像朋友一样,没有太过亲密的举动,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俩是一对儿。不自觉牵紧的手,越来越过分的依赖,有什么开心的事好玩的事第一时间会分享给对方,这些都足以证明他们爱过。有些爱放在心尖上,看似触手可得,其实遥不可及。

  唐九洲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,脸冲着窗户。

  邵明明清了清嗓子,没让唐九洲回过神来。

  “九洲!”他拍着唐九洲的肩大喊:“嘿,唐九洲?”

  “怎么了?”唐九洲甩甩头,“啊抱歉我在想事情,该吃晚饭了吧,你饿不饿?要不要订餐?”

  “我不饿。”邵明明说,“我就是很担心你,你怎么了?今天从我见你开始你的脸色就很不好。”

  “没事。我没事。”

  唐九洲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,抓住他的肩膀,泪就这么流了下来。

  “我他妈难过!我以为我们可以躲过一劫的!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足够牢固了,可他还是离开了我。”唐九洲毫无形象地抹了一把眼泪,“我他妈就是爱他!”

  “你冷静,冷静……”

  “你让我怎么冷静!我都把自己逼到退无可退的境地了,他却拂袖离开,这要怎么冷静?!是,我是希望他是一个美好的回忆,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是很快乐,可这些全化成利刃刺向我!你懂不懂?!”

  “我是不懂!我没谈过恋爱,可我知道,人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!你不能把自己的后路切断了啊!”

  “可我已经这么做了。”

  “你就这么在乎他?他做了什么让你昏天黑地的,都跟魔怔了似的。”

  “我不知道,可能是一个眼神,一次对话,一起淋的同一场雨。”唐九洲渐渐平静下来。

  “你真是具有奉献精神啊,简直就是自杀式的恋爱。那我问你,你到底有没有一瞬间觉得这不值得?”

  “我是痴的,是傻的,我真的没有一瞬间觉得这不值得,我不太能明白的了,什么叫做不爱了,什么叫做还爱着,但我想,我是还爱着,蒲熠星是真真正正的不爱了。”

  “那我给你个机会,让你和蒲熠星好好聊聊。”

  “我不。”

  “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跟你分手吗?”

  “我已经知道了,不外乎就是不爱了。而且我害怕,我害怕面对真相,我害怕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一点温存了。”

  “那算了。”邵明明想了很久,还是没把盘旋在心上的疑惑问出口,“我回去了。”

  “你走吧。”

  4.

  后来他们再没联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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